睡前的事

刘昊然躺在床上玩润滑液。是真正意义上的玩:两根手指浸湿,并拢再弹开,拉出一根不堪重负的断桥。他边剪边细细品味,据说是水溶性,日本货,反正也看不懂日文,用的时候更没细想过是什么性。只知道瓶口往手掌一扣,颇有餐桌上倒辣椒酱似的架势,不知道水溶性用起来什么感觉,当真遇水即溶么?可男人那地儿哪来的水?...不应该啊,刘昊然略一思索,觉得生物是白学了,这名儿起的也不科学。于是探头唤正在浴室吹头的白敬亭:白白!诶你过来,别吹了,有事儿想问你。

白敬亭耳边野风吹得紧,隐约听见有人说话,便挂了风筒,问怎么了。刘昊然又重复一遍,这才被施舍浴室门口伸出的半颗不耐烦脑袋,二百度近视眼眯成细缝两条:“有话快说,没见朕忙呢啊?边儿去,有事吹完造型再说。”

“哪儿能啊,白哥哥日理万机,我跟您那头发可比不了,不敢比。”刘昊然摇头,那一捧液体快给他玩儿出花来了,甚至不甘心地滴到衣服上、床单上,到处都被他折腾得湿漉漉。要不是这表明了润滑液,他还真想倒嘴里看看怎么个溶法。

等到白敬亭吹干了头、眯着一双近视眼凑过来,听清刘昊然的发自内心的疑惑之后,不可思议地张大嘴,一时语塞,这耍我呢?再一扭头对视,见刘昊然那写满求知欲的晶亮双眼,不由得更加无语,“刘源儿,半夜三更完事儿了不睡觉,问我这低智商问题,是给你闲的?”

本名都叫了,看来是真觉得自己有病。刘昊然也觉着委屈,满足一下年轻人好奇心怎么了?你可比我多吃四年饭呢!“我没用过怎么知道?”他梗着脖子说的理直气壮,“我这不是做售后服务么,睡完了怎么也得调查民意,为长期规划做贡献不是?”

………说的竟真有几分道理。白敬亭选择相信,靠在床头认真思索,摸着下巴道:“你动作挺严谨的。”

什么跟什么???刘昊然懵逼。

“不瞒你说,搞这一下也挺爽的……”白敬亭一脸为难地从牙缝里挤感想,“但是吧,就……”

“就?”刘昊然来精神了,把原本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。

“诶,你不是问我水溶性什么意思来着?”白敬亭如梦初醒似的,一拍脑袋,“跑题了,想歪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

“………你故意的吧?那可不行,把话讲完。……,不说就当你便秘,你真便秘啊?”

白敬亭懒得理会他,翻身就要进被窝。太晚了,刘昊然可被吊惨了胃口,满手滑腻就去抓那截压在他枕边的胳膊。抓是抓了正着,却给那罪魁祸首吓得魂不守舍,猛地把手一抽:“干嘛!鼻涕啊??哎你恶不恶心?”

“你说不说?”刘昊然用干的那只手去捏鼻头,做足了第二把鼻涕呼之欲出的威胁相。

“爽!爽!爽!!行了吧!”白敬亭很是崩溃,逃命似的翻身下床,一头扎进厕所,很快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,刘昊然窝在床头笑得发抖。接着见他咬牙切齿地走来关怀道:“是不是给脑子做傻了?有救没?”

“那可不,就等你这句了,可得对我负责!”刘昊然施施然抽了纸巾擦手,“不过话说回来,这水溶性到底什么意思啊?你用这么多回就没点儿感想?”

“………不是你还真来劲儿了是吧。行,那你说说看,圣女果没有圣女的味道,为什么叫圣女果?”

“这,这,可能这个品种的水果就比较神奇。”刘昊然想了想,“你知道圣女什么味道?”

“可闭嘴吧你。”白敬亭送他一对白眼,拉了台灯在黑暗里钻被窝,嘴里仍然絮絮叨叨的,“下回换你能看懂的行不?别拿这低能问题祸害高智商老年人了,你不要脸我还要脸。”

“……”那刚刚扯嗓子大喊爽的是谁?刘昊然越想越好笑,又不好笑出声,只敢憋在喉咙里应了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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